美的微光哲学——在中法之间凝视美的灵光 (读程抱一先生的书之一) 呼吸之中,灵魂轻响——从道家“气”到西方“思”(读程抱一先生书之二) 用东方的静,去穿越西方的思——沉思通往真实的慢路 (读程抱一先生的书之四) 你是否曾在深夜惊醒,短暂地意识到自己终有一死?那一瞬间的冰凉,不只是恐惧,更像是存在在你耳边低语: “你活着,并不是理所当然。” 程抱一先生笔下的“死亡”,不是终点,也不是终结,而是一扇门,一面镜子,一种潜藏在日常背后的幽微召唤。 先生穿梭于中国道家思想与法国存在主义之间,提出一种独特的中道视角:死亡既非彼岸,也非虚无,而是通向生命的隐秘入口。 在中国传统中,死亡不具“灾难性”,它是生命自然的归宿。《道德经》言:“出生入死”,道是循环的,生与死不是对立,而是交替转换的两端。庄子鼓吹“死生为一”,黄粱梦醒之后,死不过是又一次的“道之归”。 而在法国思想中,尤其在海德格尔笔下,死亡是个体的极限,是自我必须独自面对的事实性。《存在与时间》中,“人是向死而在”的存在,只有当死亡成为意识的一部分,我们才真正开始“活”。 先生不将这两种视角对立。他认为,中国的“融通”与法国的“凝视”,其实是一体之两面:前者让我们顺应,后者逼我们觉醒;前者使我们放下,后者迫使我们担当。 先生说:“死亡是一种看不见的光。”这句话不是宗教的慰藉,也不是哲学的谜语,而是某种深沉体验的比喻。当我们敢于面对死亡——不是在仪式上,也不是在书页中,而是在沉默的冥想中、在一朵花凋谢的瞬间、在亲人闭眼前的微笑里——死亡便不再只是恐惧,而是存在给予生命的最后一课。 在西方,死亡凸显个体的孤独与有限;而在东方,死亡则是天地节律中的一次安然归还。先生并不偏执于某一解释,他让死亡成为一种灵魂的通道——不是走向虚无,而是穿越有限,触及存在之深。 先生写道:“死亡之所以令人畏惧,是因为我们未曾真正面对它;而一旦我们凝视死亡,它反而成为生命最深的镜子。”这不是诗意的修辞,而是一种对生命本体的呼唤。 我们因死亡的存在,而被迫正视自己的选择与方向;因意识到生命有限,才会在一次告别中更深地拥抱,在一个黄昏中更认真地注视那一缕光。 死亡并不终止爱,也不抹去记忆;相反,它为一切赋予重量。真正凝视死亡的人,也必将更深地去热爱生活。 所以,请你不要急于逃开死亡的话题。学着像先生那样,在生命的边缘地带驻足片刻——你或许会听见一个更安静、更辽阔的自己,在向你轻声说话…… (作者 钱海芬) 推广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