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有一位朋友,打电话给我们说: “我认识一位王女士需要帮忙,我把你们的电话号码给她了, 她会给您打电话,您看看能不能帮帮她?” 那位王女士打电话来,我们说好了见面的时间。 到见到那位王女士,她说的问题我们都不知道。
我跟她说,你要是想了解关于你孩子念书的事,广存可以回答你。 你要是想了解怎么接你孩子来的事? 广存知道的都是按正规路子走的。 你要是想知道小道的消息,你知道的, 比广存知道的多多了,你就不用问了。 延后我们就聊一些家长里短的事. 王女士说:“我发现,巴黎的华人没文化。” 我跟她说,你不能这样说,那是你没遇到有文化的人。 巴黎的华人不只是有文化,还有一些大学者。 我就想这件事,我们俩人都是住在巴黎, 同在一个城市生活。 可我们俩人领略的情况,就完全不同了。 这也好像是盲人摸象的故事,每个人对那象的了解,是自己摸到的那一部分。 我就觉得巴黎是一个卧虎藏龙之地。那一批一批的学者, 就凭着我这点能耐,是数也数不过来,说也说不完的。 其他的我就不说了,就举两个与众不同的例子好了。 我到巴黎,就经常见到一位先生,在王家煜老师家经常遇到。我们请朋友的时候,广存也经常请他来。 那就是:左宗棠的后代,左景权先生。 左先生是1948年,考取公费留学来法国念书,延后在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工作,他研究中西史学,他写的书是 <<司马迁与中国史学>> 法文版,是广存给介绍在友丰书店出版的。他研究希腊古代历史,也研究敦煌的经卷,他也被称为中西史学之父。 广存、王老师、左先生他们在一起谈话,都是关于学术的事,我是一点也听不懂,也不想懂,也觉得他们谈的问题跟我没有关系。 我想懂的是左先生 为什么是一个人? 广存说:“左先生就是一个人,他也没结婚。” 等见到左先生次数多了,也熟悉了。 有一次在我们家里,我就问左先生,你为什么都是一个人?你以前有没有结过婚?还是失恋了? 左先生说,他在南京念书的时候,认识一位女生,那位女生念书好,也不张扬,穿着也很朴素。 他们俩没有面对面谈过话,都是互相递字条,可他们俩人很谈的来。 左先生是第一批先到法国,那位女生要等到下一批来。左先生说:“到了应该到的时间了,也一直没消息,最后我打听到,她乘坐的那艘船沉了。” 左先生叙述的很详细,在什么地方沉的,是怎么沉的。 但是我没办法再说的那么详细了,因为我不记得了。 左先生说:“以后也没再遇到像那位女生那样合适结婚的人选了。到后来在街上,看到人家夫妻领着他们的孩子,我也想,我那位女朋友要是来了,我们结了婚,也会有那么大的孩子了。” 以后广存说:“我跟左先生认识这么多年了,也从来没问过他那些私人的事。 你这人傻乎乎的,怎么会问他那些事呢。” 左先生是一位学者,跟他谈话的人, 也都是谈学术方面的事。 除了我这个地地道道的家庭妇女, 问他那些私人的事,也不知道, 还有没有其他的人问过他? 有一次,广存打电话给左先生说,请他来我们家吃饭。 左先生跟广存说:“你很聪明,娶了一位那么贤惠的太太,你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。” 左先生不只是一位学者,还是一位有与众不同的个性。 广存说:“左先生做着论文,就不做了。 说那指导教授的学问不够,不能指导他的论文, 所以他就放弃了做论文。” 左先生是1948年来法国的,他一直是拿着中国护照。 他原来认识的那位,合适结婚的对象不在了,他就一辈没结婚。 他一辈子自己没做过饭,吃了一辈子的饭店。 让人永远记住的, 印象深刻的一位艺术家, 那就是戴顽君老先生。 戴先生是河北人,抗战的时间到了越南。 他是在八十年代从越南来到法国。
戴先生可不是一位普通的艺术家,他是微雕、书法、国画、刻章,还有戏剧,可真是一位全面的艺术家。 那一次在他们家,看到戴先生的作品,那真是让人大开眼界。 可不是我这样说,就连那些学者、艺术家看到了,也都是赞叹不已。 在那么小的一块小象牙上, 他就能在上边雕刻上释迦说法图及金钢经全本。
戴先生去世后,他的子女把他的作品印书出版了。 我也别多说了,就附上几张照片,给大家看看吧。
戴先生不只是一位了不起艺术家,还是一位爱国爱乡的艺术家。
戴先生是河北省徐水人,那时候,他还跟广存说,在他有生之年,还想为家乡做点事,想去家乡建学校,或者是设个奖学金,为那些家庭有困难的孩子,或者是考上大学的学生,给他们帮助和鼓励。
戴先生的生活费用并不丰富,可他还想到投入到教育方面,可真是让人敬佩。 还有戴先生的夫人,也是一位艺术家。她不但写书法和绘画,就连做饭也都是艺术。 就给大家看看,戴太太做的这鸡蓉菠菜羹吧。 推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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