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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建筑奇葩客家土楼游记
董家岐
今年4月份,我们到厦门旅游时,作为一个延伸的观光景点,去《永定土楼》参观游览一天,留下了非常美好的记忆。有人说,“到福建而不游土楼,与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民居建筑、与世界文化遗产擦肩而过,无疑是一种极大的遗憾”。结果证明,此话并非虚言,实属千真万确!闽西南土楼是世界上独一无二而神奇的山区民居建筑,其历史悠久、风格独特、结构精巧、规模宏大,是我国古建筑的一朵奇葩。2008年,中国土楼被正式列入《世界文化遗产名录》,闽西南数万座土楼中,列入名录的有“6群4楼”共计46座土楼。其中包括永定客家土楼中的《高北土楼群》。永定土楼位于福建省龙岩地区,该地区共有著名圆楼360座,著名方楼4000多座。据不完全统计,永定土楼就有2万多座,居民主要是客家人。
当天,我们在导游陪伴下,驱车200余公里,从厦门出发经漳州、南靖直至永定境内大山深处高头镇的《高北土楼群》。一路上,沿着曲曲弯弯的山间公路,翻山越岭,我们难得观赏到闽西南绚丽的乡村风光,平添了无限乐趣。这里山势蜿蜒,峰峦叠嶂,山坳里,坡地上,各种土楼点缀在青山绿水间…。土楼的形状主要有圆形、方形,另有椭圆形、八卦形、半月形等不下数十种;同一种形状里还有不同的变化,可谓千姿百态、各具特色,但都有一个共性,即每座土楼都有自己的名字,大多取自族谱里的祖训。当天我们参观的永定《高北土楼群》,其中最著名的《承启楼》是一座上过邮票(1986年中国民居系列邮票中的福建民居)的土楼,至今保留着古朴的原貌,据说目前还是居住人数最多的一座土楼,共有300多人(鼎盛时期住过80多户600多人)。当我们抵达这里时,眼前停车场上竟有数十辆大客车,可见游人之众,显示这里已成为当地旅游热点之一。
被称为“土楼王”的《承启楼》依山傍水,建于明末清初年间。站在楼前观望,圆形的《承启楼》非常庞大,占地5376平方米,直径73米,外墙周长229米。有句顺口溜:“高四层,楼四圈,上上下下四百间;园中园,圈套圈,历经沧桑三百年。”概括了《承启楼》宏大的建筑规模和曲折的漫长历程,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!当走近大门前,便看到一副楼门联:“承前祖德勤和俭,启后孙谋读和耕”,指明了《承启楼》的含义。走进楼门厅后,只见三环主楼层层叠叠(外环楼四层,每层72个房间;第二环楼两层,每层40个房间;第三环楼为单层,有32个房间),中心位置是一座祖堂,是婚丧喜庆的公用场所,庄重而又壮观。圆形土楼一、二层不开窗户,最高层处设有瞭望台,三圈组成由内到外,环环相套,外圈高约10多米。底层是厨房和餐房,二层是仓库,三、四层是居室。楼内有水井、浴室、磨坊等共用设施。我们在土楼内,沿着四套木楼梯之一,拾级而上,一层一层观赏,直至四楼,从高处向下观看,气势不凡,从窗口向外观望,远山近水,一片葱绿,令人心旷神怡…。一座土楼就是一个小社会,为了自身的生存和发展,需要最大限度自给自足,而土楼的结构及功能充分满足了当时小农经济的特色需要。全家族人在得到基本生活保障的同时,又尽享几代同堂、合家团圆的天伦之乐。
永定处于亚热带,气候炎热且复杂多变,又为多山之地,处于东南沿海腹地,受台风影响较大,为了达到隔热、防风的目的,在建造土楼时,借助模夹板,经过反复的揉、捣、压、夯筑成了厚实严密的墙体。土楼用土石夯筑,不用钢筋水泥,但牢固如石。这样可以防止台风的侵袭,并起到隔热作用,住在土楼里的人都有一种冬暖夏凉的感觉,即使夏天都不会感到炎热。所以我们在讲土楼、看土楼、品土楼时,要用地理知识来分析,充分感受客家先民的聪明才智。
客家是汉族中的一支重要民系,族祖是中原人,因战乱和灾害曾有五次较大规模的南迁,一部分辗转到了福建,形成客家民系。永定客家土楼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,各个时期的建筑艺术、建筑风格都积淀了独特的模式和内涵。这些立面多姿、造型各异、高大雄伟的方、圆土楼,以自然村落为单位,错落有致,青山怀抱,绿水环绕,田园烘托,与蓝天大地融为一体,组合成气势磅礴、壮丽非凡的奇特景观,其诗情画意和豪迈气概,让人留下许多遐思和想象空间。土楼与秀丽的河山景色互为映衬,充分表现了楼与山水、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。
永定土楼是客家民居的杰出代表,被称为一座没有大门的中国客家土楼博物馆。在各类土楼中,最令世界各地游客惊叹的就是当地人称为“圆寨”的圆形土楼。圆楼外高内低,楼内有楼,环环相套,最具特色,其通风采光、抗台风、抗地震、防卫功能比方楼好,赢得了中外专家学者、文人墨客精彩纷呈的赞颂和比喻:“犹如古罗马的城堡,直指云天;犹如黑色飞碟,从天而降;犹如朦胧古月,悬于东方;犹如一座古井,永不干涸;犹如一部读不完的百科全书,博大精深…”。客家人建造土楼,聚族而居主要是对中原传统文化的认同,土楼表现出来的向心性、匀称性以及血缘性聚族而居的特征,正是儒家文化和道家文化的一个缩影。土楼无形的基础就是千百年来根植于中华民族之中的儒、道传统思想观念,擎起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奇观。
当今随着改革开放与旅游业的发展,当地商业经济也大展宏图,不仅沿途有规模很大的特色超市,为游客供应各种各样的土特产和特色食品,在土楼周围也开设有饭店、旅馆,土楼内到处是小商品摊位,许多家庭底楼也开了小商店,经销土特产、纪念品、工艺品、图书等。我们在一家茶叶店小坐品茶,与主人聊天获悉,由于游客众多,各家经营状况相当不错,居民生活水平今非昔比,小康之家,其乐融融…。参观到最后,我们还购买了一些纪念品,客家土楼模型《承启楼》当然是不可少的,带回家后,至今一直摆放在客厅里,随时得以观赏…。
多么值得感叹啊,客家土楼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神话般的山区民居建筑模式、是世界古建筑奇葩、是神秘的东方城堡、是东方文明的灿烂明珠!
(2011年6月于法国斯特拉斯堡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