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一劳动节,七天长假,旅游差不多是唯一的选择。最后一个工作日,因为不想躺在床上品味沮丧,我迅速起了床。 办公室里灰尘味十足,一对男女照例认真热烈地讨论着别人的缺点,这次他们探讨的对象是我的“舅舅”----是个年轻的同事,因为总说我幼稚的象他小外甥,于是我认认真真对他说“舅舅”。想来得意,赶快借“蜡笔小新”哈哈笑了出来。 新上任的女副主任的音容无所不在,她忙碌着到处恩威并施,平易近人“我可没觉得我当了主任哦,我觉得我和大家还是一样的嘛”。她转向我,正当她语重心长之际,我回头问别人“中午吃什么?”。女副主任扭头走了,她照例出去哭了,她照例要向领导汇报了。唉,女强人难做。 会议室里其乐融融,原来大家在学一个乡巴佬,惟妙惟肖。突然我“舅舅”问“谁帮我洗杯子了?”众目睽睽,我大声回答“是我”。舅舅他叹口气说“你总算是干了唯一一件好事”-----你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你这杯子从不生茶垢?不过我才不会问出口,哼,我不屑。我举起我的手,一边往外走,一边叫“哇,手指在洗杯子时划破了-----该不会被染上艾滋吧?”。 中午我坐在公共汽车上,决定去买票,是去青岛吹海风,还是去做个“河西走廊七日游”,体会河西城市张掖的“半城芦苇半城庙”?最近总忍不住去打击别人,我必须出去证明点什么,我真的需要去找找自信了。 下午,几个同事首先同情地议论我孤零零待在这儿过节多可怜-----我回家往返有四天车程;我告诉他们我要去旅游兼去找个艳遇,于是他们担心我一个人出门迟早被人贩了,有多危险;接着他们又猜测我其实要偷偷跟单位上一位我所尊敬的,离了婚的,平时我叫叔叔的艺术家一块儿出游。 尽管大家好心的追问,我还是懒得说出我到底要去哪儿。 下班了,我黑脸的舅舅说声“不妨碍你的艳遇了”,就潇洒的扬长而去了。去你的!先去告诉几个信任的人我的目的地,以免真被贩卖了还无从查起。然后收拾行装,厚衣物,常备药,钞票放在不同的口袋里,还有两张不同银行的储蓄卡。 一如天气预报,节日长假的第一天是个雨天,我拖泥带水的背着包,拎着袋去赶火车,袋里大半装着矿泉水。内蒙古,对了,内蒙古,那可是个缺水的地方。如果顺利的话还要去外蒙古看一看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