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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文欣赏 Mon fils, l'artiste

2011-5-27 15:11| 发布者: faneuro| 查看: 6416| 评论: 0

摘要: Chaque famille a des petites plaisanteries qui n'appartiennent qu'à elle. La plus courante chez nous, c'est que mon père ne sait pas trop comment je gagne ma vie.

 

【中文参考】

 

我儿子是艺术家

 

 每一家都有只属于自己的小笑话。在我们家,最平常的笑话,就是父亲不太明白我们是怎么谋生和赚钱的。

 

  父亲和他的父亲、叔叔、兄弟一样,是个肉店的老板。他娶了自己肉铺的出纳员。她的弟兄们也是肉店的老板。我出生的时候,母亲发誓说,我日后做什么都可以,就是不能做肉店的老板了。

 

年轻时候,我经常画画。因此,母亲决定送我去学美术。我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,就开始每天早晚坐一个小时的车,从布鲁克林一直坐到曼哈顿的北部,去上艺术学校。

 

  我儿子是艺术家,父亲就是这样跟不可介绍我的。在整个中学时代,我每个星期六都要在他的店里帮忙。父亲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毕业以后会接他的班。当我告诉他自己获得了奖学金并且希望继续就学时,他简直惊呆了。他突然地意识到,我对艺术这玩意是认真的。

 

  肉店老板,杂货匠,鞋匠,这些都是可以养家糊口的好办法,他对我说,特别是肉店老板,因为人们总是要吃饭的。而艺术家会活活饿死在...........”

 

  在阁楼里,爸爸。

 

  完全正确!

 

  跟他解释我选择的是商业绘画,而非画家的流浪生涯,那真是白费口舌。他不明白它们之间的微妙差别。在他看来,是书架就是艺术家,是食不果腹的人。

 

  10年后,父亲卖掉了肉铺,退休了。那时我是《生活》杂志的艺术总监,有一个妻子两个孩子,并且刚在郊区买了一幢别墅。当父亲来看房子时,我捕捉到她脸上一个滑稽的表情:他无法明白艺术家是怎样满足后代的衣食之需的。

 

  两年前,我们这个家又有了新的味道:我那28岁的儿子从大学打电话来,说他将要投身于演艺界。我还是那句老话:你的生活由你决定。可是挂了电话,我对妻子说:表演?这是养家糊口的办法吗?他为什么不选择医学、法律或者工程学呢?”“或者是卖肉,妻子反驳道,人们总是要吃饭的。

 

  儿子的选择肯定没有错,我第一次去他的办公室就被震住了。他的秘书不停地把门微微拉开,问他是否接着个人或者那个人的电话;每一次,她的口中都报出一个名字。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:这一切该不是这个淘气包和他的秘书故意策划,来打动我的吧。接下来,我发现儿子正在注视我。我想,我的脸上,他一定看到了与当年我父亲一样窘迫的表情。说到底,除非子承父业,否则父亲永远也不会明白孩子们在做什么。

 

  对儿女的舐犊之情,总是令父亲忧心忡忡。但是,这个连袜子都收拾不好的小家伙,究竟是怎么获得雇主的信任呢?

 

  有一天,我儿子的儿子会向他宣布,他自己想从事什么职业。我知道我儿子会想:那是挣钱养家的办法吗?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我会告诉他:让他做肉店的老板把,人们总是要吃饭的嘛。顺便说一句,现在,我父亲不再说:我儿子是艺术家了,而是说:我孙子是经济人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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