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和孔凡（孔子的70多代孙，在孔氏家谱里据说有直系的排名的）通电话。他在德国。陪他的老领导游德国。不巧领导病了，他只好留在德国照顾老领导。
孔凡，今年30有几，据说中国大学毕业后在山东媒体界干得非常有声有色。后来太太出国他也来法国读书然后工作了。但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做记者。从《华商报》到《华商时代》到现在的《欧洲商报》。尽管报酬很低，但他依然快乐地忙碌着。
可是巴黎是娇艳的，对没有钱的文人是很冷酷的。居留；养家糊口。生活是很现实的。而读书人都是很讲面子很讲义气的。国内的朋友领导来，总是义不容辞去接待。但我知道，这几年，他幸亏太太在法国公司工作是个主管，应该是家里的财政最大支撑。
“反正你请了假，一样挣钱，不是很好吗？”我问。
“哪里！自己的老领导，怎么的都不能谈钱啊！”孔凡长叹一声。“海芬姐，巴黎遍地都是有钱人。以前小时候中国说，读读读，书中自有黄金屋。可是来法国后，我怎么都感觉到，真的，百无一用是书生呢？”
我无语。我又何尝不是深深领教了？
可是，真的巴黎的华人文人，永远都没有出路吗？我将会继续就此进行思考探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