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梦魇 发表于 2016-11-17 10:45:29

两个男人



   
   
    两个男人
      
   
    两个男人
    歆 竹
    我刚宝宝便秘的对付支招见到王树时,人们称他为袋鼠,我不解其意,问同来吃饭的朋友。朋友说,你仔细看看他?我仔细看,但并没看出什么名堂。朋友用筷子头沾水在桌上画一只袋鼠,我还是不解其意。她向王树呶呶嘴,我再看王树,他头小,腰长,腿长,还真有点像袋鼠。他看我不住地看他,掏出小镜子照照,说:我脸上没有什么呵?我笑了:你是帅哥,不看你看谁?他说,你别逗了,你的审丑观有问题。
    那晚,几个人吃完火锅都急于回去,王树却不想走,还坐在那里。朋友说,袋鼠,你家小娘子怕都等急了,你还想在这里吃早饭?
    他还是坐着不动。米琪说,他不走算了,我们走。我们走出去,米琪突然出了个主意。她让我们躲在一个拐角。不一会,王树就出来了,他低了头,很萎靡的样子。我们不长生韭给身体带来的益处远不近跟在他后面,走到街心花园,他坐在花坛边,用手撑着头。朋友把手中的矿泉水扔向他,他竟然伸手接住了,而且随手往后一甩。只听“哎哟”一声,和我们同来的娄林捂住一只眼睛。朋友问怎么了?娄林带着哭腔说:我的眼睛,我的眼睛!朋友掰开他的手,见他的眼睛又红又肿,愣住了。这边,王树像没事人似的,只顾甩手向前走。娄林拨脚便追,一边说:“你看看我的眼睛,你想怎地!”王树还是走,如行空阔之地。
    但娄林还是跟着,王树却总不回头看。王树到家,掏钥匙开门。然后关门,但娄林把门硬抵住,不让王树关,并挤了进去。
    娄林说:“你看看我的眼睛!”
    王树不言,进去倒了一杯水,坐在沙发上喝,然后双脚搁在茶几上,摁开电视。电视里在踢足球。很热闹,欢呼声口哨声响成一片。
    娄林出气变粗了。他狠劲想那杯茶要倒,并要把茶几上的杂志湿得稀烂,并且,他希望果盘里的水果刀飞起来,扎断王树的手指头。他用了浑身力气,但那杯子仍然没动,水果刀仍然在原来的地方。但他贮满了五脏六府的气稍微顺了些。他想,如果你龟儿子是个懂事的,就该拿点酒精之类的,帮我把眼肿消消。但你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,真是欠打。他仍坐在那里等,看这个王八蛋到底会不会良心发现。
    王树打了个哈欠,这是送客的第一个表示,但娄林假装不觉。王树又到卫生间洗澡,他洗的很仔细,故意拖长时间。他希望洗过澡出来娄林己经走了。但出来一看,娄林正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。这时候,王树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。以往,他洗过澡出来,客厅里是冷清的,但现在却有个人坐在那里。茶杯里的热汽,加上电视里的人声,加上沙发上那个活生生的人,让客厅有了活气。
    他温和地说:“你还不回去,要关大门了。”
    娄林听他那样说,心里不那么凶了,但表面还是说:“你龟儿子想赶我走呀”。
    王树说,你就呆着吧,我要睡了。
    娄林觉得眼睛还有些疼,本打算再和王树理论,但看王树去睡了,再说,他也单身久了,觉得有个人陪也不错,就倦在沙发上睡了。
    王树睡了一觉醒来,觉得小腹胀,便去跑厕所,从厕所出来,看到沙发上睡了一个人,吓了一跳,等看清是娄林,才恍然大悟。他再看了一眼,嘿,娄林这小子不怎么样,睡相倒还不错。他再回去睡,就有些清醒了,不由想到一部美国电影,两个美国牛仔到远山去放羊,那里是崇山峻岭,晚上两人在篝火旁睡觉,冷得发抖,双方拥抱取暖,不由发生了恋情。后来,一方回去结婚生子,渐渐谈忘了这段感情,但另一方却放不下,几次去找那个有老婆孩子的人。一次,他们在楼下不由自主狂吻时,被那个妻子看见了,她虽然什么也没说,但心里却非常绝望。丈夫心里知道,但他总是过一段时间就和那个男情人到他们曾经放羊的地方去钓鱼。但这样的约会没有进行下去,有妻和女儿的一方开始推迟约会。另一方伤心欲绝,去找了些男女情人,不过,心情总是好不起来。王树想到这里,觉得这个悲剧故事有些让人心情沉重。但他又想到沙发上那个男人,他的睡相……他从未和同性恋过,内心有些好奇,他从床上起来,此时正是夏夜最凉爽的时候,窗外月光很好,这本身就是一幅产生恋情的背景画,他也曾读过不少文学作品,也知道什么是氛围,在这样的夜晚,最适合跟喜欢的人手儿牵着手儿,细语绵绵。
    娄林也醒了,睁眼看见王树站在沙发背后,猛地坐起来,揉揉眼。你怎么起来了?
    王树说:“我睡不着。”
    他丢一根烟给娄林。然后也在沙发上坐了。两人抽着烟。
    王树头靠在沙发背上,闭眼吐了一口烟。他又睁开眼。
    “你不能在我这里睡,你快走。”他说。
    娄林看了他一眼,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对劲,再看他的肚子,更像袋鼠了。他凄凄惨惨地说,我回去也是一个人,不如就在你这里,我们从今做伴。
    王树想,自己对那方面己起了好奇心,如果两人总是这么睡,自己又能不能睡的着呢?如果两人真的那样了,精疲力尽了,也许睡得香,但将来又会不会有什么后患呢?比如,我将来有女朋友了,他来找,岂不是麻烦。他想让他离开,内心又觉的不忍。
    王树跑来问我,他遇到这样的难题该怎么办。我开玩笑说,我也不知袋鼠是怎么生活的。你说什么?谁说我是袋鼠?我说,反正有人说。你看你,现在装了一肚子问题,更像袋鼠了。我开了玩笑就跑。我想,你这样的问题我也不好解答。
    晚上,娄林又去了,提了二瓶啤酒,对王树说,我们一人一瓶。王树买了些熟食,到厨房洗杯子。娄林就倚着厨房门看他。他想,要这个是姑娘就好了。
    两人坐在沙发上,一人手里拿一杯啤酒,娄林要和王树碰杯,王树碰了一下,娄林一口干了,王树只喝了半杯。王树有些切记不要一定等到25岁才用眼霜心不在蔫,因为好奇,他试着和娄林靠近,看是什么感觉。他心里有些颤,在挨近的一瞬间,并没有和女人在一起的那种感觉,只有一点新鲜夹着一点不自在,甚至还有一点反感。他慌忙移开了身体。坐远了一点,他这才感觉自在了。
      
   
   
页: [1]
查看完整版本: 两个男人